对每一个自闭症孩子,我们都没有放弃的权力
自闭症也称孤独症,发病于儿童发育早期,以社会交往障碍、沟通障碍和兴趣范围狭窄,以及重复刻板行为为主要特征。在惠州,自闭症患者在3000人以上,其中有500多人在康复机构接受训练,并以儿童居多。据《南方日报·惠州观察》报道,很多自闭症儿童被幼儿园、小学等教育机构拒之门外。其中,7岁以上的儿童由于断了政策补助资金,很多甚至无法继续留在民办康复机构接受康复训练。
综合此前各方媒体报道,围绕自闭症儿童的是一系列看似难解的悖论。作为世界范围内影响儿童的最严重公共健康问题之一,自1943年医学界首次描述自闭症至今,仍没有研究出确切的病因与发病机制;早发现、早康复对于自闭症患儿有着特殊意义,然而,没有一种医学检查可以确诊自闭症,3岁以下的低龄儿童确诊更是困难重重,甚至引发争议;2014年,国家七部委提出全面推进全纳教育,到2016年全国基本普及残疾儿童少年义务教育。现实却是正常教育的大门对自闭症儿童有些遥不可及,受困于资金支持、教育资源等条件,7岁以上自闭症儿童接受康复教育也几成奢望。
然而,这些都不能成为放弃这些孩子的理由。小到一个家庭,大到民族、国家、社会、团体的组成原因之一,正是用集体的力量负荷单个人、单个家庭所难以承担的意外、灾难和困境。每一个孩子,都理应享受这个社会的爱与温度。
在专业确诊难以普及的情况下,除了加强婴儿期的早期发育检测,普及自闭症知识尤为重要—自闭症的诊断方式与传统疾病不一样,最重要的不是医学检查,而是家长的描述和医生的观察;作为惠州十大民生实事的自闭症康复救助项目,不仅要继续执行,还应设法吸纳社会各界力量,提高救助覆盖面;在教育资助上,一方面应加大对培智学校的支持力度,一方面要格外支持吸纳自闭症儿童进行融合教育的普通学校。
在此,也要避免一种“急功近利”的误解。资金支持,特别是政府的财政支持是解决自闭症儿童康复困难的重要方式,但仅有这方面的保障,远不足以一劳永逸地解决自闭症儿童和家庭面对的困境。与其说,解决这种困境靠的是资金的投入,不如说靠的是政府服务理念的转变、社会整体素质的提升,靠的是社会对生而不幸的个体予以的格外关怀,靠的是基于换位思考的同理心,己欲立而立人,己欲达而达人。
一个良好的社会,一个美好的城市,不仅能让正常人创造价值、获得成功,还应让存在不足、缺陷的个体在善意的持续关照下成为社会中的正常成员,成为一个有用的人